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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22:本书至今的剧情发展,有点类似本书的简介——前面大部分在写一个“无敌者方有余裕仁”的侠客,过着小日子,也有恩仇,但都快意,乱世中身边人与远方无数人的喜悲好像只是主角平淡生活的点缀。
但在“杀猪刀”“三石弓”“列缺剑”之后,主角进入了“千里驹”篇章。小说有了更多艰难的、“有时全靠雄奇的精神闯过去”开挂已经不够用(忽略主角光环)的战争场面描写,不再只是那种有着余裕逗笑调情的打闹场面;开始有对何辜黎民与大头兵的迷茫与痛苦的集中描写,不再只是在有名有姓之人与主角不得不说的小故事中穿插一些推动剧情的工具人。比如在大战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们看到青州流民被曹军拦截屠杀仍想尽法子南下去投奔仁者,流民与琅琊本地农民组成了不配被称为军队的“义勇”想去支援仁者,在不断聚拢、进攻、迅速被击溃,令天下有识之士意识到“这场战争与以往很不一样”。于是人物立起来了,是符合现代仁义观的角色们:在尸山血海中扛起杀人救人之重任的主角仁者无敌(施行仁政的君王,必然赢得民众的拥戴;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是无敌于天下的),而“义勇”们以卵击石般笨拙、惨痛的支援行为实属义战。
虽然本书刻意避免了很多现实因素,比如没有那种会需要让主角拷问内心的道德困境。但我还是期待接下来,如果不是进行类似于“反侵略”、或者作为“王师”、被“赢粮而景从”之类的战争,主角如何击败“平天下者,舍我其谁”的有志者及其支持者们,如何改造这个本就是主角格格不入的落后乱世。